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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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要吃大餐。”
“画完,给你买。”
“那你现在开始吧。”
说完,尹若兰坐到靠近南墙边的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进入老僧入定的状态,不过,她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征。
实话,尹若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反倒给秦征增加了巨大的压力,反倒更没信心了。
就在秦征患得患失时。
他如遭雷击,浑身一颤,然后就真实的感觉到,一团暖流自脑海深入如同春雨般浇灌着大地,滋润着他的身体,而他的身体似乎也不受他控制,这是一种玄妙的感觉,超脱于他,却又能真实感受到。
刚刚体会到这种玄而又玄,让人留恋的感觉,秦征的脑海里飘过一行行的字迹,不由自主的道:“《庐山图》于1981年7月7日张大千先生所作,整幅画绢高1。8米,宽约10米,而曾国飞只是仿的而已。”
“你纵然知道这些又如何,曾国飞的画儿丢了。”虽有不甘,钱初夏却坦然的面对了这个现实,所幸,她就眼不见为净,转身面对白色的墙壁,只是她眸子里的倔强没有随着释然而流逝,依然目光灼灼。
一边说着,秦征已经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内间里寻找画绢,幸好,还真让他找到一块,至于画笔、油墨则应有尽有。
他没有安抚钱初夏的意思,执笔作画,且道:“大千先生经历师古、师自然、师心三个阶段,相应的,其画风也经历了清新俊逸、瑰丽雄奇、苍深渊穆三个境界,其画作包众体之长,兼南北二宗之富丽,曾国飞被人称之为小大千,年近四十已经接近于清新俊逸之境,算是书画界的一朵奇葩。”
秦征侃侃而谈,字里行间尽是睥睨天下、藐视一切的点评之风。
叹了口气,钱初夏对于秦征话里的轻视不以为然,无力道:“不管如何,这幅画除了曾国飞本人,再无人能仿到如此维妙维俏的地步了。”
这一点,钱初夏倒说中了事实,前后有多少人仿制大千先生的作品,又有多少人屡败屡战、弃而不舍,终因天资画技所限最后放弃。
莫说是一个没有艺术细胞的秦征,就是一代国画大师站在这里,也不敢断言能画出大千先生的神韵。
介绍完《庐山图》,秦征闭口不言,甚至闭上了眼睛。
他运笔如飞,胸中自有江山,完全凭借着“感觉”,挥舞油墨,直叙《庐山图》的峰林叠嶂、屋宇楼阁。
短短的十分钟,秦征已经将画面上群山丛树勾勒精到,皴擦厚实,点染凝重,与泼墨泼彩形成的云雾虚幻相映衬,显得苍苍莽莽,瑰丽绚烂。
“你在做什么?”闻到一股子油墨的臭味儿,转过身的钱初夏看到眼前的一切,不禁瞪大眼睛,明知故问。
秦征的为人她再了解不过了,即使剥了皮,她也认得他的骨头,他在青藤画馆这些日子以来,甚少动用笔墨,偶尔一舒心中文气,却也是写出一盘豆牙菜。
再看现在的他,挥洒写意,屏气凝神,眼神中的专注散发着迷人的魅力,一挥一就间,尽是浑然天成的自信,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拥有无限劣根性的男人。
一时间,事实摆在面前,钱初夏脑海里一片空白,值此她这位高考成绩在六百五十分以上,断然拒绝了清华、北大录取的才女,才会问出如此苍白的问题。
这是神迹……
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她心中的震惊,她能做的只是默默的注视,没有激动,没有兴奋,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疑惑。
因为她脑海里一片空白,无力思考。
在这一刻,秦征仿佛是世界的中心点,似乎一切都在围绕着他,她要做的只是静静看着,让那些数不尽的惊讶糜烂在嘴里和肚子里。
当然,唯一不安份跳动的就是那些飞扬的浮尘,似乎,在这一刻,他们也在为秦征而兴奋着,兴极而舞。
一个小时,即使秦征心中包罗万象,也用了长达一个小时才作画完毕。
一幅还带着油墨香味的《庐山图》摆在眼前,脱力的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时候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饥肠辘辘、大汗淋漓,可这些都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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