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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让她降落

第(2/3)节
你猜出来的,可不是我说的。”

    可他还是多说了一句,“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又何必这么为难施哥呢?”

    “我不是为难他,我只是过不去我心底的这道坎。”

    杜蕴仪的烟瘾犯了,她朝祁铖要了一根烟。

    很呛,不是她抽惯了的女式香烟的味道。

    杜蕴仪缓过劲哑着嗓子说:

    “祁铖,我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气,我从来不要模糊的答案。”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我受不了含糊其辞。”

    “钟夏已经死了,那把解开锁的钥匙早就没了。”

    祈铖闻言摇摇头,不置评论。

    他重新发动车,把杜蕴仪送回了家。

    把黎溯的号码抄在纸上的时候,祁铖却把笔一撂。

    他问杜蕴仪,“真的就没别的办法了?”

    “什么别的办法?”

    祁铖几乎是在逼问她,“就连去婚礼现场祝福他都做不到吗?杜蕴仪,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这么做未免太冷血。”

    “我祝他幸福,无论以何种方式获得幸福。”杜蕴仪问,“你是想听我说这些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祁铖。”

    “钟夏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对的上脸的人名,听过的故事里的主角罢了。可是对我而言,她是活生生的在我生命中存在过的人。”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她介绍给了施铭晖。”

    “害死她的人,不是施铭晖,是我。”

    她的语气如此淡漠,就像结冰的河水,谁能知到几分几厘米才波涛汹涌。

    这些年她真的变了太多,祁铖想,他还是更喜欢当年那个说风就是雨的杜傻妹。

    “我要回去了,祁铖。”

    祁铖只好沉默着把她送到家门口,他在合上门扉的瞬间,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无力的耸下肩膀。

    他不知道怎样开口,更不理解为什么杜蕴仪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可他不能再问,毕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可言。

    一门之隔,杜蕴仪开了灯,坐在沙发上给王姐打了个电话,让她明天再来。

    室内寂静得不可思议,阳光照进来,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围着边缘走了个过场。

    照到玻璃橱窗,亮晃晃地,耀武扬威地,胜利者的姿态。

    杜蕴仪看着酒柜中的白兰地,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拔了瓶塞,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味觉刺激她的神经,吞下去,口腔连着食道都麻木了。

    呛得连气声都发不出,她压着颤抖的手,昂头又咽下一口。

    不知道几口下去,才可以借酒回忆当年,滥诉往事。

    故事的开始,她是初出茅庐的导演,而她是最有天赋的演员。

    她们是难得的知己,是患难与共的挚友。

    钟夏自诩为那只煽动翅膀的蝴蝶,要在大洋彼岸带来一阵飙风,而杜蕴仪就是那只她停靠的玫瑰,因为权聿在每一次的信封上的火漆印章都是一朵玫瑰。

    一次的幕后聚会,她将钟夏介绍给自己的发小施铭晖,他们一见钟情,迅速陷入热恋。

    那是1997年的盛夏,她们各自奔赴爱情。

    也是那一年,香港回归。盛况下没人在意几百兆的短信,粘在衣角的咖啡渍,只记得永远加粗大红字体,七月一日零点整青马大桥持续了半个小时的车鸣声。

    谁还记得那年冬天飞不过沧海的蝴蝶,从高楼一跃而下,鲜血染红整片雪地,就连砖瓦分缝隙都渗透。

    “蕴仪,他骗了我,他根本不会娶我。”

    “哪怕我们彼此相爱,因为我的家室背景与他不相当,我就只能一辈子做他的情人。”

    “我没有你那样的好运气,蕴仪,难道这也是我天生的罪么?”

    而她当时正面对着权聿的婚姻出轨的证据,思绪正乱。

    她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是那样冷漠且高高在上,

    “好运气?小夏,你在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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