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秋雨夜.诗意浓
第(2/3)节
字还是太怪了,我后来索性学起张家兄妹的叫法。
夏火没有回应。
他只是维持原本倚靠侧墙的姿势,缓缓的吐尽肺里的菸气。
我明白这表示他听到了。
「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我看着学长吐的菸在雨中消逝,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她就这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无能为力。」我的眼神在雨中失了焦。
「她好特别,我从来没有遇过这样的人。」
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我彷彿在对着雨说话。
「当我从她面前落荒而逃时,事情已经来不及了。」我不断接着说下去。
像这样打开心房,我对谁都没有这样过,杨纬没有、达爷没有,对家人也几乎没有。但我知道我现在需要找个人发洩一下,夏火能像落雨一样的听,我也可以接受。至少让我通通讲出来吧。
「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说。
「许多的事情我还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我现在很寂寞。」我身旁的夏火举起手中的菸,又抽了一口。
「我好想她。」
说完,我就任凭雨声填满我与火哥四周。
让自己安静的融入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
五分鐘?十分鐘?半个小时?
还是好几个小时?
天色越加昏暗。
夏火将不知第几根已烧尽的菸捻熄于设在阳台的菸灰缸,经过我的身后。
我听到落地窗被拉开的声音。
还有。
「我懂。」
落地窗关上。
阳台只剩下我一个人。
本来,我以为我是全世界最孤独寂寞的人。
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并不是那么的孤单。
厨房的灯被打开。
从客厅透出来的馀光,照亮了阳台。
这才让我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看来吃晚餐的时间近了,我转身。
离开那彷彿连绵不绝、毫无边界般不断延伸的漆黑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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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诗?」
我一边点头,一边把信纸发给大家。
今晚夏火学长准备的是生鱼片拌饭,除了五大锅饭以外,他还弄了一大盘辣炒年糕跟韩式炸鸡。为了这顿,他今天还跑了顶溪捷运站附近的韩国街一趟。
大家边吃边问。
「怎么突然想写信?」木桐杉好奇。
「最近在找抒压的管道,刚好我之前男舍的朋友是现代诗社的。他们最近在推新诗,赠品一直到处发,你们都没收到吗?」我解释。
张枫想了想:「现代诗社?好像是快要倒掉的社团,我记得社员不到五人。」
杜子凌:「不到五人?那根本存亡之秋了啊!」
说完他脸从大锅别开,拿起信纸审视一番。
木桐杉:「可是我不会写诗耶…国文类的,我大一之后就没再碰过了……」
我鼓励:「不用工工整整的也没关係,我朋友说可以写自由诗。」
杜子凌皱眉:「自由诗?那是三小啊?」
「versli
e。」
我们全都转头望向夏火。
他只好继续解释:「是法文。它的意思是自由型态的诗句。」
我们还是满脸问号。
于是张枫接上:「没有固定的结构、固定的节奏,可以灵活用韵,也不一定要押韵,但读起来也讲求节奏感、音乐感。形式必须为内容而牺牲配合;诗人无须严格遵从任何以表面形式的美感为诉求的写作惯例和规范,一切均以主题之表达内容的需求为归依。」
张枫说完,又补了几句:「也就是说,如果创作的主题内容需要,那自由诗也可任意使用格律的句法。」
现场还是一遍沉默。
「反正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啦!」
只见,杜子凌朝他递出信纸:「你先。」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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