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奴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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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磕一天瓜子嘴皮子不痛吗?”疏萤收拾好自己的铺盖,埋怨了她一句,接着提桶出门打水洗漱去了。
知暖撇撇嘴,觉得没意思,放下那半捧瓜子,端茶解渴,喝完就吹灭灯窝回床上直接睡了,也没给她留点光。
疏萤一路走到东殿厨房,看到有光从左耳房的门帘缝里透出来,便站定了脚步,隐约听到小福子的说话声。过了一会儿,她觉得风有些冷,进厨房舀完水就回去了。
小福子拿着药罐子站在床边哄狼奴把衣服脱下来,狼奴却怎么都不肯。一着急,小福子就想直接上手给他扯下来,狼奴却立时呲起牙,作势要咬他,五指还一下捏住他伸过来的手腕,疼得他叫都叫不出来了。
看到小福子眼里都闪有泪花了,狼奴想起自己里面那套衣服上有他身上的气息,手渐渐松了。殿下对他也很亲近,如果自己伤了他,殿下定会生气。
狼奴松了手,趁小福子哎呦着揉手腕的时候,拉着被子把自己和小木偶紧紧裹住,对着窗外的月亮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小心翼翼地嗅了嗅自己的袖口,对小福子左求右饶的话充耳不闻。
狼奴觉得冷。
他一遍遍回忆殿下对自己说过的话、对自己做过的事,还有年嬷嬷叉着腰说的那些。是从哪里开始有问题的?
是因为他对殿下没用处,所以殿下不喜欢他吗?可如果不喜欢,殿下为什么要摸他的肚子……如果喜欢,又为什么不许他与她在同一处睡觉呢?
奴,是因为奴奴是奴吗?
这几天,狼奴能模糊地感知到,在重华宫里殿下与美人是地位最高的人,像狼族中的狼王一样,其他人都要听她们的话。
可为什么红裳可以与殿下睡在同一个窝里,他却不可以……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没有用吧。
红裳会给殿下倒水,给殿下穿衣服,给殿下洗脸……这些他还都不会。
那是不是只要他全都学会了,殿下也会同意他跟自己同窝睡呢?
狼奴的眼睛又亮了。
他都能学会的!明天就能!
想通这一点,狼奴心里重新燃起希望,把这绷得身子有点儿难受的袖子往外抽出一小节,用脸轻轻蹭了蹭,然后小心地枕在脸下。
他身体蜷缩得更厉害了,用小木偶抵着下巴,尽量把自己与小木偶完全包括进这能让他感到安心些的气息里。
他闭上眼,心里想,熬过这一夜就好了。
小福子看狼奴这样,没了办法,把药膏放回床头,提上灯笼缩着脖子去门房睡了。
好心给他换药都不肯,狼奴真不知好歹。
小福子心里埋怨着,但临出门的时候,还是把门与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不让风透进去。
翠云馆内,听隔壁没了动静后,年嬷嬷把红裳与楚言枝都拉到内堂,只留一盏灯点着,一边看红裳洗巾子给楚言枝擦脸,一边小声叮嘱道:“殿下切莫再对狼奴太亲近了!红裳啊,以后也绝不能再让狼奴随便进翠云馆了。”
红裳自从听年嬷嬷说了刚才这儿发生的事,眉头就没松开过。狼奴确实太不像话。怎么能说出要和殿下一起睡的话来?
别说殿下是大周的公主,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也断没有与男孩子同席而眠的道理。哪怕是待在一起玩,也要有大人在旁看着。
这话若被有心人听了去,整个重华宫都没好果子吃。
楚言枝擦了手脸,坐在床上,一边看红裳给自己脱袜洗脚,一边抽抽噎噎地摇头:“……他真不懂事。”
年嬷嬷觉得心酸又好笑。小殿下自己才多大点?就知道什么叫懂事,什么叫不懂事了。
见楚言枝气得直哭,年嬷嬷知道她心里对这些男女大防的规矩已经有点忌讳了,稍稍松了口气,坐到她旁边,帮她把佛串摘下,理她细软的碎发,轻拍着她的背哄道:“狼奴也不是故意的,回头嬷嬷再好好教狼奴说话。他才刚有个人样,事事都要人教呢。”
年嬷嬷帮她把佛珠放到小妆奁里,拿梳子回来给她一下一下慢慢梳头。
楚言枝的情绪从年嬷嬷这一下一下轻柔的梳弄里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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