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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 第94节

第(2/3)节
礁区域,薄言才分散注意力,点了点头:“是很难控制,有几秒,我记得都快放弃了。”

    船舵被浪潮冲得像疯了一样乱转。

    那位已经屈服于风浪的船员无头苍蝇般双手合十,向上帝祷告。

    狂风暴雨就在一手之隔,甲板上的男男女女都尖叫着躲进了唯一还算安全的玻璃船舱,那时候他们脸上的惊恐和普通人无异,任谁也看不出数百亿和数千亿身价在电闪雷鸣面前有什么区别。

    薄言强忍着船体摇晃带来的不适,上前死死握住舵。

    可能是他幸运,命不该绝。

    船身快要被风暴卷得彻底解体之前,风雨止了。他带着满船狼藉驶回港口时。船舱里的人都惨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

    那位他想要拉拢的权贵雷霆大怒,把那天提前探查海域的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并当场解雇船员,但转向他、看到他手心被船舵磨出的鲜红时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

    薄言那时便知道,这桩生意非他莫属了。

    再次一起出海,他已经是作为对方的合作伙伴出席了。

    那位权贵时常拍着他的肩,一边开玩笑一边同其他人介绍,“这位eddie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上帝派来我身边的使者。把他带在身边,我的命和我的生意都很安心。”

    薄言讲到此处还笑了下:“劳伦斯,光凭我也是拿不下的。”

    温瓷皱着眉:“你说的那个人帮你了?”

    “金钱和权力的社会,我再有能力也不可能一下子吃下那么大的蛋糕。”薄言侧过头,注意到她的眉梢:“是位六十多的老先生,眉头拧那么紧做什么?”

    “我不是吃醋。”

    过了好一会儿,温瓷才道:“之前跟打手打架肋骨挫伤的也是你,你怎么这么不惜命,生意要这样去拼。”

    驶离海岸一段距离,薄言将游艇引擎关了,停在一片宽阔的海面上。

    阳光碎金般地洒下来,船体跟着海浪轻轻摇摆。

    他倦懒地说,“那时候还没学会惜命。”

    风雨飘摇才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他那时候生活应该没那么煎熬了,唯一要把自己逼这么狠的原因,大概率还是因为恨。

    温瓷弯腰,收拾好海钓的工具,替他一起搬到甲板上。

    在他第二次下船舱,取了她的冲浪板回来时,温瓷用脚尖轻轻踩住。她踩在这一头上,脚趾莹白-粉嫩,他的手还在另一头没放下。

    两人在半空僵持数秒,温瓷问:“薄言,你真的放下了?”

    她好像在说这块冲浪板,又好像在说别的。

    薄言手一松,“放了,很彻底。”

    温瓷若有所思,脚趾顺着冲浪板上滑。在她有下一步动作之前,薄言也同样问了一个纠缠自己已久的问题。

    “这些年我一步都没停止过往前。”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们之间的差距,缩小了吗?”

    作者有话说:

    浅发一轮红包。

    两本预收的封面都好好看啊(捧脸jg

    第72章折戟

    如果抛开家世,薄言本身也是天之骄子。

    是这个世界给他的枷锁太多了。

    温瓷贴近他,蛊惑人心:“那么多个晚上我们都是一起过的,你觉得呢?我们之间的差距还有多少?”

    答得粗鄙一点,是负距离。

    薄言瞥向她,理性客观地评价道:“火上浇油。”

    没了那么多瞻前顾后才放肆的。

    温瓷松了脚趾,坐在他提前准备好的沙滩椅上,指甲上漂亮的颜色和粼粼波光的水面一样闪烁。她仰躺下去,眯眼:“你知道吗,这片海域也是私人的。”

    “想做什么?”薄言问。

    温瓷抻直腿,明晃晃的勾-引:“想做什么都没人看到。”

    这是要和他再深度讨论一次他们之间距离的意思。

    之前在花房她都能紧张得要人命,在无人海域的露天甲板上,恐怕折磨的会是自己。薄言不打算顺她的小心思,慢条斯理地收拾好钓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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