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新仆老奴夺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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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撞主母,我等皆死罪难赦!”
李凌恒听了,也觉有理,一时犹豫,那宝瑞却道:“这荀安恐是同那螺茗儿一伙窜通许久,不敢教我们开棺罢了,妨碍王爷办事便是妨碍主母办事,若耽搁了我们,你荀安就是有你爹来保你也没用!”
荀安斥道:“放你爹的屁!你才来府里几天就会狐假虎威,这下房一向是我爹主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
李凌恒听罢,心中十分不快,他自家也是新入府的,说起来福生也是新仆一派的,只是近来晋了位才没人敢得罪,李凌恒虽素来不喜王爷家的人,但此事听来有些蹊跷,也不敢隐瞒,只好斥道:“都给我闭嘴,虽下房皆有陆兄主事,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得不查,既然如此,不如开棺验明为好,若无事,大家自然相安无事,若有事,恐在场谁也没那个胆子瞒下来!”
此话一发,宝瑞便给众人使了眼色,大家一哄而上,两下就将那棺材推倒一边。
再说那棺里的春喜,本就提心吊胆不敢声张,此时又听外头闹哄哄要开棺,更是几次险些要掀棺而起,但又想到荀安叮嘱,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听外头轰轰捶敲的也有,推拉的也有,不知又有谁躺在棺板上扭打,吓得她大气儿都不敢出,正在此时却听那李凌恒又来插一嘴,听闻他要一剑劈来,春喜更是要出来求饶,幸有荀安阻拦,可寡不敌众,只恨自己两胁不生翼,地底无门不能钻。
本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猛地光入罅隙,春喜不敢抬眼,众人亦不敢靠近,有人认出她来,叫道:“这不是灶上的春喜嘛!”
这一声,如有霹雳,春喜猛地从里头跳出去,唬得众人往后一退,皆以为是见了鬼,可眼见她披头散发要冲出去,宝瑞却一声急令:“快拿奸人!”
李凌恒见那女子虽面色惨白披头散发形如鬼状,却见她脚下有影随行,刹那如梦初醒,上前一跃就拿住其肩膀而摔将出去,众人便哄地上前将人绑了个结实。
次日宝瑞报了周秉卿,周秉卿忙辞了吕元翰回府,未至门外,便见福生、荀安等皆候在阶前,那荀安脸上微有擦伤,怕是昨晚打架打的,周秉卿狠狠瞪他一眼便撩了帘子进去。
屋里孟湄正坐于榻中,李凌恒陪在一侧,另一侧是陆子岚,见他来了,都站起来行礼,周秉卿不好多言语,只给孟湄打躬作福。
孟湄微笑道:“王爷这几日辛苦,正想请王爷来审案,没想王爷倒是来得巧。”
周秉卿故作不懂笑道:“审案?难不成子岚那边有了新进展?”
孟湄边扇折扇边笑:“我说你们两个臭皮匠……赶不上人家凌恒一个诸葛亮!你猜怎么着?昨晚春喜那小淫妇要钻棺材装死而去,却没想被凌恒拦下了,幸亏王爷你想得周到,叫那宝瑞提防下院……”
李凌恒笑:“此事只是被我赶上,恐有越俎代庖之嫌,还请两位哥哥勿要责怪。”
陆子岚笑:“哪里责怪,感激不尽,省的这几日我们几个吃不能吃谁不能睡的,倒是让你立了奇功,也是造化。”
周秉卿笑:“我们几个皆是为湄儿解忧,既是有了眉目,也是我等鸿运,只是不知那春喜可有交代?”
李凌恒道:“初始拒不招供,我叫人拿那拶子夹了她,受不了了才慢慢说出她与螺茗儿的奸情,只是我不懂她如何得了棺材又有谁帮她运出,宝瑞那里倒是扣了几个小厮,恐王爷能审出一二来,我便不必插手过多。”
周秉卿见他只字不提荀安阻拦之事,想必他也不想得罪陆子岚,如今只推到他这边来教他处理荀安之事,自己反而落了个干净,这便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若教宝瑞如实禀报,恐伤了陆子岚和孟湄的亲密,若不如实禀报,这事又敷衍不得,正在犹豫,那陆子岚倒是发话了:“下院向来由我监管,如今出了这事,恐也难脱干系,我自是会审荀安,湄儿若有疑心,也可亲自审来,我自是不会替他说一句罢了。”
孟湄心下亦明了,只道:“算了,那荀安本就是同螺茗儿一起入府,感情深厚,便是帮他一二也是情有可原,我还不至那般不容人,你们也不必将我想得那样不讲理。”
此话一说,几人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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