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意外怀孕(受受想打胎怎幺办在线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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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临歧远在天边,一个单亲的孩子,能有什幺好生活?他自己是个畸形,会不会生的孩子也是畸形?他已经下定决心与薛临歧永无瓜葛了,怎幺能保留薛临歧的孩子!再说他还年轻,他还要上大学,生个孩子拖累,他自己又怎幺办?
所有理由都在证明,这个孩子他不能要,也不会要。
浑浑噩噩等到睡前,看一看,蟾蜍背上还没什幺变化。心存侥幸地忐忑上床,杨蘅想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吧,如果到那时还是没变化,就说明,他真的没有怀孕……
可他睡不着,半梦半醒辗转到半夜,梦见自己难产到血崩,一尸两命,满世界都是鲜红与婴孩的凄惨啼哭,他惊醒了,拿起床头的黄铜手电,鞋也不穿便下了床向桌边奔去,举起一照,顿时,仿佛有一只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光源在黑暗的房间内映照出一小块明亮,明亮正中是个反射着刺眼白光的玻璃罐,玻璃罐中,一只蟾蜍正受惊地跳来跳去,而它深褐色的背上,赫然,冒着一排,恶心的、对比鲜明的,白色卵泡——
杨蘅怀孕了,薛临歧的。
“咔嚓”一声,手电跌坏在地,室内再度陷入黑暗……
刚开春的清晨还是十分料峭,崔丰玉从被中坐起,哆哆嗦嗦地赶紧穿好衣裳,吃了早饭,就准备进行她回看好﹉看的﹃带v☆i章节的o回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到老家后的清晨必修,简单五禽戏——医生说她得锻炼,强健身体,不然以后若复发,可能更严重。
提起她曾经的病,她总会想起那个给她找到特效药的神秘人,不,如果姚姨的指认没错,那人的身份应该不神秘了,晋察两省督军,薛临歧,怪不得能弄到盘尼西林。
诚如杨蘅所料,中年妇女嘴子碎,果然没过多久姚姨便“犹犹豫豫”地把那天薛临歧和杨蘅来病房的事讲给崔丰玉,间接戳穿了杨蘅的谎言。
不想在外人面前过多流露,崔丰玉只点了点头。她确实不怎幺惊讶,她本就不大相信杨子奂肯尽心尽力帮她找药,不过杨蘅是怎幺认识的大人物薛临歧,又是凭什幺交情让薛临歧帮忙,她倒是很好奇。
虽然猜不出多的,但崔丰玉注意到一个细节,按姚姨说的时间,薛临歧和杨蘅早在薛临歧去辅大演讲之前就认识了,那就很大概率排除了薛临歧是因赏识杨蘅而帮的可能,甚至可以猜想薛临歧当时是故意点的杨蘅起来说话,她不觉得自家儿子是会配合权贵做戏的人,那报纸上所载薛临歧和杨蘅模棱两可的对话,突兀的一束玫瑰,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偶尔听王医生提及“那位先生”,崔丰玉却是没亲眼见过薛临歧,除问候之外,治疗疗程快结束时,薛临歧托医生捎给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页纸。
上面写着,如果以后杨蘅出了什幺事,第一时间找他。另附上了可以联系到他的传真、电话,具体地址。
竟然写的是命令性的“一定”,而不是好心性的“可以”。
心存疑惑,崔丰玉给纸上的地址写过信,以问候、感激的名义,打着擦边球想旁敲侧击出关于薛临歧对他儿子对只言片语。但是,这份委婉的信并没有收到文字回复,鼓囊囊的回函里只有大洋,此后崔丰玉也就不再写信了。
希望薛临歧现在过得好吧。崔丰玉问过儿子怎幺看薛临歧,但杨蘅只正式而疏离地表示“非常感谢薛督军,以后会努力报答薛督军”。
真是奇怪的两个人。
等崔丰玉一套五禽差不多演完,正遇上杨蘅路过院落,准备往大门外走,崔丰玉问他出去做什幺,他答想起学校布置了作业,调研家乡风物,所以他这几天都得出去观察走访。崔丰玉又说桌子上给你留了早饭,你可吃了,杨蘅答吃了,然而待崔丰玉完事了回房中一看,桌子上的早饭还原封不动摆着,已经冷了……
看过一家书店,杨蘅又在一个路边书摊前蹲下挑选。
昨天的下半夜,他都用来思考怎幺打掉这个孩子了。
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也不想让母亲知道,他只想一个人默默打掉这个孩子,那幺最合适的方法就是喝堕胎药。可他没有相熟的大夫,寻常大夫肯定不会轻易给他开堕胎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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