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金睛辨狸猫,波谲云诡不识侯
第(2/3)节
发现少了几个太监。”
陆郎儿到这里才想起那晚发生的不寻常事情,原来并不是有人行刺,只是太子的障眼法而已。
然而郑飞扬听了此话并没有舒展眉头,反而皱得更深道:“照你如此说法,本侯今、明两日当是能见到太子了?”
善公公不敢接话,只是唯唯诺诺的说:“咱家是真的不知道了”
偌大的前厅气氛凝滞,郑飞如果】扬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不用说话只是板起脸,身上的肃杀之气已经给人无形压力。陆郎儿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沉默半响后,郑飞扬对奇诺道:“你辛苦了,先回去休息。”随后又对唐武道:“师傅一路也辛苦了,侯爷已经安排人给你和善总管沐浴更衣,你们起来吧。”
奇诺见状便想开口说陆郎儿的事情,谁知道郑飞扬却将脸转向陆郎人道:“你随我来,本侯有话要问。”
陆郎儿瞪大眼睛,看了看这位面容严肃的侯爷,又看了眼奇诺,见奇诺张口欲说话,连忙以眼神阻止,随后恭敬道:“奴才听您吩咐。”
他这一瞬间的眼神没有漏过郑飞扬的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朝内室里走去。
奇诺瞧着陆郎儿跟在郑飞扬后面,有些不安,但他还是克制自己目送他们离开。一旁唐武已经起身,眼神不经意间随着陆郎儿的背影移动,直到他消失在屏风后。
陆郎儿跟着郑飞扬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穿过了前厅、前院、中廊、直到进入最里面的那间书房里。
“关上门。”郑飞扬对陆郎儿说。
陆郎儿顺从的将木门合上,回头时,郑飞扬已经点起了乌木案上的油灯。
书房的边上种了一颗颇有年份的槐树,郁郁葱葱遮住了不少光线,即便外面天还未黑,屋里已经暗淡。此时的灯光虽然如豆,但照的整个房间比白日里更加柔和。
“这里没有旁人。”郑飞扬自然的坐在太师椅上道:“你过来。”
陆郎儿踱步过去,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幺,即忐忑又迷茫。
“你是不是太监?”郑飞扬随口一问,却惊得陆郎儿差点摔在地上。
见他惊慌失措,郑飞扬难得笑了笑说:“本侯说过没有旁人。”
他发现了?他何时发现的?答或不答?陆郎儿的心脏在那一瞬间经历了上天入地的反覆,他恨恨咬牙,手指几乎绞断了衣角才横了心道:“不敢欺瞒侯爷,奴才确实不是太监。”
“我就知道。”郑飞扬似乎并不意外,又淡淡说:“你跟了他多久?”
“……回侯爷话……仅仅一月有余。”
“一个多月?”郑飞扬这才略表惊讶道:“他不肯信人,怎幺这回就用了你这幺个新人?”
陆郎儿茫然摇头,看来这位侯爷与太子当时旧时,而且应该交情匪浅。
果然,郑飞扬起身,绕着陆郎儿看了几眼,似乎饶有兴趣,随后说:“细看粗看都很像,难怪选你。就算是那个人也未必能立刻看出吧。”
“……”陆郎儿不知道他所指何人,当然他也不想知道。
“他让你去伺候过……那一位吗?”郑飞扬再次提到那个人,态度却是古怪。
一开始陆郎儿没有反应过来,见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才猛地想到那个不能忘记的夜晚。
“您……您是说皇……”他结结巴巴的说。
“嘘!”郑飞扬冲他做了个禁声动作道:“看来你知道。”
“不!不!没有,太子并没有让奴才去过。”陆郎儿连连摇头,已经吓出一身冷汗。
“真的?”郑飞扬眯起眼睛,笑了笑说:“怎幺?他舍不得?还是莫非他不知道你不是太监?”
这话出口,陆郎儿再也坚持不住,脚下一软跪在地上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有意思!”郑飞扬轻快的笑出声音。面目不似刚才严肃,却更叫人不敢直视。
“他用你,必定觉得你扮相和他有个七、八分相像,叫人真伪莫辨。可如此相像却不叫你侍候那个人,必定以为你是个太监。结果你却不是,且在他身边待了一个多月。本侯问你:谁派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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