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第(2/4)节
说:何以见得呢?
其实我并不确定我的想法是不是真的,或许他只是一时在我这里起了邪念色心,就像他自己说的,只是觉得我有趣,跟一个有趣的玩具周旋,并不需要暴露自己真实的人生和性情。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接下来的话会变得很可笑,我就是那种最令人轻视的自作多情的人。
可当我凝视黎慕的眼睛,回想起那个晚上他在我家楼下说过的话,他因为我讲起过去攥紧的拳头,我开始觉得,即便他没有真心,在某一刻也是有血有肉的。
除了自己下流的欲望,你几乎从没暴露过关于自己的任何信息。
黎慕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他把酒杯放下,自己躺到了地毯上。
黎慕看着我:美人儿,你可真能说笑,我的个人简历还握在你手里,我的所有信息你不是早就掌握了。
我听了他的话,依旧没有急着表态,只是那样沉默地望着他。
黎慕也看向我,对视了一会儿,他轻笑一声:真他妈怪。
他抬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只解开上面三颗,然后躺在那里深呼吸。
我不像你,黎慕说,我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故事。
他扭头过来看着我笑:孤家寡人一个,浪荡人生。
这几天我重新看过他的简历,简洁但出色,只可惜没有任何我想知道的信息。
随便你。我说,我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喜好。
我放下酒杯,起身想去一下洗手间。
突然,黎慕很急切地坐起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要走?
我低头看他,回味着他刚刚的反应。
去厕所。
黎慕细不可闻地松了口气,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当我在洗手间里透过镜子看自己时,有一瞬间的恍惚,这种状态下的我应该是无懈可击的,尽管穿着旗袍化着浓妆,走起路来用黎慕的话说是风情万种娇媚生姿,但这种时候的我才是最尖锐也最无畏的。
这身装扮是我的铠甲,没人能透过它发现我的真面目,没人能看到我深藏其中的胆怯和恐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
然而,这个夜晚的我摇摇欲坠,连这身旗袍都保护不了我了。
黎慕突然在外面敲门:喂,还活着吧?
我在洗手间太久了,他等不及了。
我出去的时候,他正靠在旁边的墙上看我,手里夹着烟,跟我说:美人,借个火。
我指了指沙发的方向,我的包丢在那里,打火机在包里。
他还是笑,也不动,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抱紧了我。
黎慕圈着我的腰,不吭声,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不知道哪里传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沉闷遥远,像是丧钟。
黎慕说:还讨厌我身上的味道吗?
经他一提醒,我猛然意识到,我似乎已经不再抗拒那个曾经令我作呕的香水味,甚至这几次我都忽略了它。
还好。我说。
黎慕轻声笑着,安静地听完了钟声。
你身上好香。他在我颈间嗅了嗅,然后说,真的不打算跟我z爱吗?
我抬起眼睛,看向窗外。
黎慕家住得很高,但夜空更高,从这里望出去,有一种悬浮于天地之间没着没落的感觉。
我缓缓抬手,抱住他,手在他背上,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衬衫布料。
片刻之后,我还是推开了他,坐回地毯上,一个人喝起了酒来。
黎慕站在原地,他问我:你在逃避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在逃避什么,我只是想逃避罢了。
☆、15
15黎慕
靳盛阳在害怕某些事情,他整个人都被一团灰色的雾裹着。
我靠在墙边抽着烟看他独自喝酒,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想过死吗?我问他。
靳盛阳转过来看我,突然嗤笑一声说:关你屁事?
我笑得不行:你这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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