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5
第(2/3)节
人,可费南渡搂得十分有水平,既保持了一点适当的距离,又恰好让他挣脱不开。薛眠急了,楼上小觅虽然睡得熟,但房间并不隔音,只得压着声音吼他:“你、你干什么!”
“一百句解释也不如这样抱一下,”费南渡连耍赖都耍得毫无痕迹,理所应当,坦坦荡荡:“刚刚那话有伤到我,但抱一下就能好。你是准备继续解释下去,还是就这么一次解决问题。”
薛眠听完简直无语了:“……你疯了吗?”
他下巴被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有只手正按在他后脑勺上,并没有使多大力,甚至能感觉那五根手指蜷曲又松开,像在抚摸揉捏一只不听话的猫。
那晚的宿醉,薛眠确实不记得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但实际上,费南渡并非像他说的那样“你睡着后就走了”。
他是清晨才走的。
在床边坐了一夜,一夜都没有困意。床头点着一盏小小的睡眠灯,灯光柔和,像烘了一只取暖炉,柔软又暖和。
他就坐在床边,坐到腿有点发麻了就挪到旁边的沙发里,目光始终落在那张熟睡的脸上,几乎没移开过。
但也只是看着了,没有更多的举动,比如明明可以趁着对方熟睡,过去偷一枚晚安吻,像不久前在楼下的沙发上一样。
那是一个时隔十年的吻。
没有想象中的轰轰烈烈你死我活,甚至都未必敢想他们之间还会发生一个吻。步调好像更该循序渐进一些,从慢慢开始联系,经常联系,再到找机会多见见面,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再然后就可以变成关系不错的朋友,一点点找回从前的感觉,最后如果能牵一次手……
费南渡低下头,端详着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禁哑然失笑。
他没想到自己对薛眠最大的“期望”居然只是能牵一下他的手。
重新坐回床边,握住一只从被窝里滑出来的不安分的手。那手掌一如当初的纤细,骨骼匀称,皮肤暖白。因为太瘦的关系,骨节根根分明,盘桓在手背上的青筋潜藏在皮肤下,像裹缠着往高处生长的柳条小枝。费南渡端详许久,忍不住用拇指在上面细细描摹,想一点点拓印下来,烙进心里。
而此刻,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两个人,在同样的环境下坐在同样的沙发里。不止是简简单单的牵一下手,甚至能在对方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将他搂进怀里,能圈住他,感受他的呼吸就在颈侧皮肤边。感受他在怀里挣扎,但挣扎也是令人喜悦的,这种最真实的触觉能让人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在做梦。
“你松……松一下,”知道自己体力上不是他的对手,薛眠僵硬着身体,憋着劲用语言反抗:“勒太紧我喘不过气了。”
“不松,”费南渡显然看穿了他的小心思,语气柔缓,态度却毫不动摇:“就这么着吧。”
“……”薛眠被噎得翻白眼了。
此刻他坐姿别扭,两只手交叉着按在对方的胸口上,脑袋靠着费南渡的肩,人则是跨坐在对方身上,双腿曲起压住沙发,远看就像一只被押上了砧板的大鹅。
还是剥了皮的那种。
“……再不松开我可咬人了。”薛眠见对方纹丝不动,决定改变策略,实施威胁打击法。
“好,咬吧。”费南渡居然认命待宰。
“…………”薛眠彻底无语了。
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油盐不进???
顾不上被人抱着的慌乱,话已经说出口,如果还想赢就不能只是吓唬,说到必须得做到,不然到后面可就更没招了。
薛眠将歪着的脑袋一掰正,滴溜圆的一双眼睛盯着眼前的深色大衣——
不行。
衣料太厚了,咬不透。
但他是不会放弃的!
咬咬牙,狠狠心,脸将倏的一偏,对着对方唯一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张口就咬了下去——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脖颈处传来,费南渡微微皱了下眉,却发现这疼痛的背后竟藏着一丝莫名的快意,因为这是比拥抱更加真实的触觉,没有什么梦境可以比得过,想要的人就在怀里,他给予你的感觉紧贴皮肤,入骨入髓。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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