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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46

第(2/3)节

    他打了个笑脸,说:已经解决了。

    我突然很想喊他一声兄弟,尽管我依然嫉妒着他的才华。我点了根烟,趴在阳台上,看远处繁星点点,隐有吉兆之光。天空依旧黯淡,但黎明也总是会来。

    我抽完烟,又发了会儿呆才回去坐下,拉开对话列表,只有左宁的头像亮着。我突然感到有些浑身发麻,联想起过往种种,加之今晚百利甜说过的话,只觉这人的形象变得模糊、陌生起来。

    我发了条信息过去,说:没事吧?在家?

    过了一会儿他回应道:我没事。你还好吗?我到医院的时候杭哥说你去开庭了。

    我说:嗯。

    我看见他的状态显示的是“正在输入”,但是过了很久才出现一行字:我想过去陪你。

    我本意想拒绝,却鬼使神差般地打出了:好的。

    这是怎么了?

    过了半个小时,门铃突兀地响起来,我正歪在沙发上打瞌睡,猛地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开了门把他让进来,看着他时,突然难过得透不过气来。

    我在那一刹那,几乎可以认定一直在背后折腾着我的人就是他,只因为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一直不离不弃。

    只有一种解释:他留下是为了更好的离开。他不能轻易放过我,我的种种恶行,对他情感的玩弄和伤害,这些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有让我摔得粉身碎骨,他才会心满意足的离开。一个无聊而蛋疼的局而已。

    他看着我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镇定了片刻,说没事,给你放水洗澡吧。

    该做些什么吗?我想整理下思绪,却觉得疲惫不堪,最终投降在了床上。

    第二日我醒来时,看见他躺在我身旁,那么安静,那么乖巧,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泛起一道忽隐忽现的光来。我情不自禁地侧身过去,吻住他的双唇,柔软,温和。他立刻醒了过来,睫毛上下抖动挠着我的脸颊,继而使我打了个喷嚏。

    我忽然醒悟过来,拉远了距离,又躺了回去。

    他笑着欺身过来,笑得像个天使。

    我心里说:操。

    这是我们三个月来的第一次,久的我都已经快忘记那种感觉是什么了,我不得不承认,只有和他做时,才会下意识的思考怎样能让对方更舒服一点,也许因为顾及太多,自己反而没有得到最大程度上的快乐,这也大概在某种意义上解释了为什么我时不时地会在外面找些乐子。

    我在倾泻而出的那一刹那,突然涌发了一股宿命感,细致地吻着他,一路自下而上,心里竟想:报复就报复吧,认了。然而下一秒又嘲笑自己,多么疯狂,多么荒唐。

    没多久钱晓峰打来电话,说邓建国在律所,让我赶紧过去。

    我立刻从床上弹起来,跑进浴室胡乱冲了一把,这才穿好衣裤收好笔记本准备出发,左宁送我到楼下,然后突然抱住我,说:“叔叔,我担心你。”

    我心中爱恨交加,既宁愿这是他的真心话,又无法不因残酷的现实而寒心,我淡淡地吻在他的额头上,说:“没事,等我回家。”

    车开出小区时,远远看见几个黑衣人在附近游荡,他们目光猥琐,一旦与我相交便立刻躲闪开去,低头望着脚下,或是从衣兜里掏出烟来点上。

    昨天一审一直拖到晚上十点多,今天休一天,明天上午九点半再次开庭,一切都还来得及。到律所时发现老袁已经在了。

    邓建国当场跪在我面前,夸张地抹着鼻涕和眼泪,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佟帅。我看着他的样子,活像在看一只皱巴巴的田鼠,心里又气又想笑。

    钱晓峰在边上说:“你这样的叫逃兵,打仗的时候是要挨子弹的知道吗?”

    我说行了行了,别再临阵脱逃拿我们当猴耍了。老小子接着说收到我钱还没立收条,非问我要来复写纸,一式两份还弄了个手印,我接过收据装口袋里,喊老袁去吃早饭。楼下弄了碗鱼汤面,叫了两笼汤包,他有点兴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成败在此一举了。

    我喝了口汤,没有把情绪写在脸上,只说还需谨慎行事。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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