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意外
第(2/3)节
见母亲病逝,她在榻前跪了两日晕了过去。绫罗锦缎,馔玉炊金,片段交融将许承歌拽进深渊,梦中惊醒时,望见怀里孟若欢睡得安稳她便又安了心。虽然还未记起自己的身份,但她知道,从前无人进过的心里如今填了个孟若欢,更是第一次,让人碰她的宝贝。
许承歌仿佛与那日在母亲榻前一样,心悲又不知如何挽回,委屈地竟落了泪。孟若欢一直留神着她的动静,听见她细微抽噎声,脑中就浮现那人眉眼柔下去、梨花带雨的模样。
许承歌抽泣半晌,见孟若欢真的不管她了,问:“你当真厌恶我吗?”
孟若欢不想解释,叹口气说:“你不急着回家了么,在这等着不如自己出去寻。”
许承歌听了立马坐起身,说:“你嫁给我,我带着你一起回家。”
床上的人背对着她,良久,哀声回道:“我不愿。”
你都不知身份,没有名帖,空口谈什么娶我。我如今无家世背景,又长你几岁,只是个乡学教书的夫子,无名也无德,你往后可会认?你的家里人又可会认?亚人总是跟皇亲贵胄有些关系的,我不愿再牵扯进去。
目送孟若欢朝着书院走去,许承歌转身回屋,拿上银子和初来时穿的短褐,锁上门,向落霞山行去。
乡里避之不及的混人王麻子和兄弟林三正在路东边的树丛里解手,看见许承歌上了山,撞了下林三的肩,淫笑道:“走,跟上,那傻子虽然长得没有窑姐儿勾人,身材可是不差。”
许承歌心里有事,没注意身后有人跟着,加上脚程快,行了一刻钟就将两人甩得没影。
王麻子跟得只喘气,拉着林三站住说:“他娘的,没想到看着腰那么细,走得可快。她朝山那边去做什么,白白便宜山里野人和那帮山匪。”林三兜着破破烂烂的袖子扇着风,说:“王哥还不知道啊,山匪前些日子都被剿了。”两人歇了会儿,朝着山下走。
王麻子想想又觉得亏了,一个邪念转上心头:“她看样子走了,那孟夫子不就一个人在家了吗?”林三拍了他一下,面上露出惶恐:“我说你胆子可大,乡里谁不知甚么方清看上那娘们儿了。”声音却丝毫没有害怕之意。
“方清再喜欢,能娶她吗?半夜奸了她谁知道,方清还能要这破鞋。”林三听了会心一笑,和王麻子勾肩搭背下了山。“走,去乡里拿点迷药。”
孟若欢午时回家,见银子少了些,短褐也被拿走,就知许承歌走了。顿时像被抽了魂,将就着用了几口饭,便躺在了床榻上。竹枕下有个东西膈着,她伸手一摸,是许承歌的玉佩,忍不住贴在心口缓解酸意。阿情是不是没走,又为什么不回家,还是只是将玉佩留给了她。
烈日当头时,许承歌已经翻上这座山头,望着无边的林木,她闭上眼缓了缓神。而后四处张望了下,朝着山间一个冒着炊烟的高台走去。逐渐走到一条小路上,行至尽头,出现一所小院。
许承歌在大门前遇见背着小弓的少年,那少年瞧见她,问:“这位姐姐有何事?”许承歌递出手上衣物给他看,问:“这衣物是你家的么?”听见声音,又看见这衣服,少年瞧了她好久,说:“是啊,你原来是那日的姐姐,身子好些了么。”
许承歌松了口气,她顺着在山脚下醒来时的记忆摸了上来,果然如自己所想,她问:“我是从哪里来的?”少年听她问得奇怪,但还是回了:“那日我爹在谷中打猎,你从北山头下来,晕了过去,我爹便回来叫我娘把你扶回了家,你醒之后换了身短褐要走。我娘拦着你说你身子虚,你问了下山的路便走了。”
许承歌听了点头,问:“北山有什么?”“先前有山匪窝,不过已经被剿了。”
“谢谢。”许承歌摸出几两银子递给他,朝着北山而去。
到了夜里算着时辰,王麻子和林三确认路上都没人了,摸黑潜到孟若欢的小院边。林三瞧着院子里黑黢黢的,说道:“也不知那傻子回来了没有。”王麻子晃晃手里的两支手指粗的香,淫笑道:“这香能把两头牛迷晕,里面有几个,我们上几个。”
孟若欢一下午魂不守舍,回家路上还在期盼着阿情在门口等她。可门锁无人动,她只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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