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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酿山河 第19节

第(2/3)节


    王玙叹息道:世家尚有财帛,庶人又该如何?

    或可允许庶人捐铁器、棉甲相代,或以授予军功、全族以免赋相诱。

    王玙闻言,若有所思。

    翌日,他又令我将昨日言论在皇帝面前再陈一遍,太傅谢岌也在,闻言慷慨称道。

    于是,由司徒、太傅、龙骧将军三方口述,查漏补充,而我从旁笔录的《督军令》就此下发。

    西太后从中阻拦,却被少帝当庭驳回,士族庶人,上下莫敢不从。

    军令普及之后,少帝亲政,王玙、谢岌渐渐放权,慕容垂更是深入邺北,势如破竹,百姓无不额手称庆。

    而拒绝草拟招募令的袁扈后面再来尚书署,辄被王玙拒之门外,至今仍赋闲在家。

    三月后,我被诊出有孕,长公主喜出望外,严令我在家休息,王玙也不强求,只仍留了大量书简给我,美名其曰打发时间。

    这一日,我正在留白处作着摘要,忽然有人来访,说是袁扈夫人,口口声声要见王三夫人。

    我明白了,袁扈那日见了我,即便当时没认出,回头也会反应过来,这便叫了南锦绣来说和。

    我点点头,甲士便迎了人进来,见对方面容清瘦,神色憔悴,我大惊:你怎的如此之瘦?

    我虽然也瘦,却是天生如此,王家并未在吃食上克扣过我,反倒是南锦绣最是贪食,自小便养得珠圆玉润,如今再看她却纤细如纸,判若两人,也不知到底遭遇了什么。

    她捂住嘴唇,满面惶恐:阿姊,果然是你!

    我唤人给她上了茶点果子,便慢慢坐到榻上:是呀,要不是我命大,现下早已被你母亲送予庾牧,死在滁州了。

    她张了张口:可,可母亲那么做,我作为女儿,又怎能反抗?我曾想把你要来做妾,可父亲不同意……

    我摇摇头:你自己都过成这样,又遑论护着我?

    南锦绣闻言,清泪长流:是啊,我如今怎比你过得好?你没被折磨死在庾府,居然做了三郎之妻!

    我摇摇头:得王玙一时的迷恋自然不难,可做他一世尊重之妻,却也殊为不易。

    再多的,我不愿说,说了恐怕她也不信。

    南锦绣再打量我两眼,见我脚下软履,身上宽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羡慕之情溢于言表:瞧你宽袍软鞋,必是有孕在身了吧?

    我点点头:你呢,三年过去了,可有了儿女?

    闻言,她忽然眼眶发红:儿女?莫谈儿女,见我父母已死,身无怙持,袁扈早已动了休妻之念了!

    在大邺,士族子弟休妻乃是大忌,若被人弹劾,恐怕议论纷纷,丢官的都有。

    见我面露不信,她面色惨然:是啊,他一心攀龙附凤,又怎会休妻,自然要使些手段,叫我自请下堂才好。

    说着,她转身去关上了门,便揭开衣襟襦裙,袒露胸口,给我看上面疮疤。

    这是前日,他令我来求你,我不愿,他便将烧红的铸钱烙在我乳上。

    还有我后背,那日婆母怨他不与我同房,他便解下玉带,足足鞭了我一个时辰。

    还有我左腿,至今不太能走路……

    她没能给我看腿上的伤口,我已心下悲伤,感同身受,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向来怕痛的南锦绣却面无表情:我知道,在南家时我说不上话,对你不能算好,如今也没有脸面来求你。只是好歹姊妹一场,你不帮也好,待我被折磨死在袁家,只求你和王郎说一声,将我骨殖移出,别叫我和那二椅子葬在一处。

    闻言,我擦了擦泪,定了定神:放心,此事我已知了,必不叫你再受折磨。

    她见我语气和缓,便几步上前,连忙拉住我双手:真的,你真的要帮我?

    真的,我们同为女子,我不帮你,又能帮谁?

    南锦绣目视我良久,干涸的眼眶终于润湿:我已无父无母,幸而还有阿姊相依!

    说完,我们紧紧相拥,忍不住泪流成行。

    不过多久,她便擦擦眼眶,轻轻将我推开:阿姊你已有身孕,还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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