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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印传奇】纯爱版(5~8)

第(1/40)节
    第五章

    早上起来母亲已经做好了饭。油饼,鸡蛋疙瘩汤,凉拌黄瓜以及一小碟腌韭

    菜。我边吃边竖起耳朵,却没有母亲的动静。收拾好碗筷,轻轻叫了两声妈,没

    有回应。我掩上门,出去派完两圈单。回来时母亲已经在洗衣服了,我一眼扫过

    去就看到了自己的内裤,不由加快脚步进了房间。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敢再去父

    母卧室。我像只勤奋的蜜蜂,每天早出晚归,向工头要了最累的活,干得精疲力

    尽。回来后在村口池塘游会泳,再回家吃晚饭,然后跑到楼顶就躺在凉席上懒得

    动弹。听着忧伤的音乐,伴着奶奶的絮叨,却依然无法入眠。

    记得快八月末,当晚月朗星稀,更是闷热。我们躺在楼顶,却像是睡在蒸笼

    里。空气黏在身上,让人呼吸都困难。母亲在楼顶和奶奶聊了会,8点多就下去

    了,问我要不要跟她下去,我支支吾吾,说再陪爷爷奶奶一会。爷爷罕见地呆到

    9点才下了楼。奶奶在一旁摇着蒲扇,一会咒骂老天爷怎么还不下雨,一会叮嘱

    我可得小心点别半夜给雨淋坏了。整个大地都亮堂堂的,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银。

    10点多奶奶也下去了,说是月光太亮,晃人眼。

    没有奶奶的阻挠,我得以惬意地听了会儿张楚。这个顾影自怜的瘦弱男人用

    仿佛裹在棉被里的声音唱道:「愿上苍保佑吃完了饭的人民,愿上苍保佑粮食顺

    利通过人民。」我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更喜欢那首《蚂蚁蚂蚁》:「想一想

    邻居女儿听听收音机,我的理想还埋在土里。」再不就是那首应景的《和大伙去

    乘凉》,听不太懂,但至少这会儿我正在乘凉。头顶的那片银色像某种药剂,渗

    入身体里,让人感到安详。这么听着听着,我只觉眼皮越来越沉。不知过了多久,

    耳畔响起那种叮咚叮咚的风铃声。似乎还有脚步声,猫儿一样轻。我翻个身,恍

    惚间一个激灵,立马醒了大半。竖起耳朵。脚步声越行越近,颇为耳熟。

    我爬起来,蹑手蹑脚地靠近阳台。胡同里有个人,影子被月光压成一团,汗

    衫长裤凉皮鞋,钥匙链都瞅得一清二楚。不是陆永平是谁?他鞋跟磕着地,已经

    行至院门外。我咬咬牙,长吁口气,转身靠近栏杆,又飞快地缩回了身子。门确

    实被叩响了,又不知过了多久,母亲打开堂屋门,出现在院子里,往院门口踱了

    几步,又转身回到堂屋门口,扬起了脸,不知是赏月,还是牵挂着婵娟下的我们。

    她仰望良久,叹了口气。院外还在不厌其烦地叩着门,我躲在栏杆后的身子

    不由紧了紧。接下来她走到院门口,犹豫片刻,压低嗓音对着院门外说了句什么。

    就扭身回了屋,关门,关灯,很快父母房间灯也关了。我背靠栏杆坐下,扫

    了眼当空明月,心烦意乱。本来我也想下去,无论如何,父母空调房对夏天的我

    来说,诱惑实在太大。然而,那沁人心脾又无处不在的浓郁清香、持久地勃起,

    却总令我胆颤心惊,手足无措。虽然热浪黏人,我翻了几次身,还是渐渐阖上了

    眼皮。

    毕竟几天都没睡个好觉了。

    又是叮叮咚咚的风铃声。像是浓厚夜幕里的一根银针。几乎条件反射般,我

    腾地就坐起身来。大门确实在响,叮叮叮,应该是敲在门框上。也许是风,或者

    野猫野狗啄木鸟?我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么。然而,父母房间传来了响动。开门

    声。细微轻快的脚步声。大门似乎开了。推搡碰撞声。争执声。大门闩上了。两

    种脚步声。脚步停顿了下,几不可闻的说话声,像在激烈争吵什么。两种脚步声

    继续。模模糊糊的关门声。

    我站起来,又坐下去,躺下去,又爬起来。坐立难安、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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