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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楼下酒过叁巡,正是面酣耳热时刻,他趁机叫人摸进去查过,325房的窗户没有锁,他们的人进去后发现,房里还有一香衣美人,身手好的很。
徐昭听了冷笑,假若事成,他死在女人床上,传出去定会贻笑大方。今日人多,到时曹世钊做做文章,谁又能拿他怎么办。
再者,他的意思,十有八九也是林楼卿的意思。
徐昭拿起手上杯盏重重放在桌子上站起来,走到边上去看那墙上的一幅西洋画,大片斑斓颓靡的莲花开在盛满淤泥的清池之中。
裴胥站在他后边,未久,徐昭叫他过来,他低声交代了一句,裴胥听了面露难色,“这……”
徐昭却对自己提出如此残忍的想法无动于衷,只挥挥手,“去吧。”
已经走到了门口,裴胥突然问道,“叁公子,那位小姐怎么办?”
徐昭被问住,是了,她怎么办。
隔着几步远,裴胥见他半天不答,想起来那位云小姐美貌,试探着问,“不如就交由我来处理?”
徐昭低头,在原地踱了两步,终于嗯了一声。
云瑶此时早已洗漱好,正在里间床上,将睡未睡,她一直在听他的声音,他翻页的声音,茶水倾倒出来的声音,他偶尔一声低咳,都在她心里变成音符,自奏一支夜曲。
直到裴胥进来,她知道他们有要紧事,心里想幸好是套间,若不然倒没处藏了。
父亲的事情如此就算善了了。她心里轻松许多,有空担忧起自己的处境。
她想起来刚刚他给她叫了牛乳,喝了又叫她去睡,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心里搓搓磨磨的,总觉得不对。
就这样弯弯扭扭的想了半天,突然再听不到任何声响,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她醒来见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想了想才记起是在何处,心里暗道糟糕,忙漱洗罢穿好衣裳走了出去,到了外间,才发现早有人推了银架车来,正在往小厅的餐桌上摆早点。
她将手按在裙摆上坐下,对面的徐昭同她道了一声早。
大清早的,清白晨光一照,不知他怎么睡得,反正她与他就算是共处一夜了。
早饭也是沉默的,安静的,他用西式的早点,银质刀叉偶尔落在白瓷骨碟上发出些玲琅的声响,云瑶小口地喝着软糯的白粥。
心里想着要如何向他请辞。
直到用完,人家收好餐盘,她才迟迟开口:“谢谢叁哥,那么等下我就走了。”
她原本不知叫他什么,想起他那句“叁妹妹”,索性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叁哥。哪知他听了只是点头。未有多为难的样子。
他取了一边温着的毛巾擦了擦手,站起来,对她说:“走吧。”
云瑶没料想这么快,见他真的取下一旁的大衣,说了声等等,匆匆跑去里间拿了自己的外衣,路过浴室,想起来什么,快步走进去取下了那块昨晚已经洗净的靛蓝色手帕。
两人一齐走到楼下去,裴胥并另外四个人早已等在大厅里。
待他们一起走到外面去,福伯的车远远停在对面。
匆匆告别便各自分开,昨夜共处一室的人,也同陌路人毫无分别。上车前,云瑶向那边瞧了一眼,徐昭已经坐进车里。
上了车,福伯忙向她道喜,说是昨天晚上云凇就叫人送回了家里。只是身上有不少伤,已经叫医生来处理过了,现在还昏迷着。
他说着还问,要不要备什么礼送去重庆路。
云瑶料那人不会在意这些,略沉吟还是摇头。
他们的车这时交错相向开过,越行越远,云瑶看着那蒙了层白霜的窗玻璃,收回眼,天气冷冽,她整了整衣裳,这才记起,这一抹靛蓝竟然忘记还给他了。
车子开回家,厅里的酸枝长几上摆着一个眼熟的四方盒子,她认出来正是昨天那个陈恪行送给徐昭的生辰礼。
福伯见了赶紧说这是今早有人送来叫她收下的。
云瑶问可知道是什么人。话说出口又觉得多余。
叫人送去她房里就是。
福伯应了,她们一同上去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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