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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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师尊,很好。
沈白幸感受到徒弟抓着他头发,还以为对方是第一次害怕,遂安慰:忘归有灵性,你即使掉下去了,为师也能将你捞上来。
这安慰的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恐怖?
但单渊只道:弟子相信师尊。
他们花费了半日的时间才到清安镇,比起玄都,这里的房屋瓦舍破落很多。唯一一条进村的路口,立着一个木牌坊,牌坊上书着清安镇三个大字。那字镀过油漆,却因为时间悠久又没有人维护的缘故,已经脱漆得只剩下一点点。
清安镇周围的植物没有其他地方那么生机,纵然是春天,路口那棵树也没有一丁点要冒绿的意思。
沈白幸用手去触摸枝叶,而后拧紧了眉心,这个地方已经被邪气侵染了。
巧逢此时,一个用竹子当拐杖的老人蹒跚而过,单渊上前去打听。
老人家,你知道这镇上哪有住宿的地方吗?
老人头发发白,脊背佝偻,衣袖短了半截露出一截干瘦的手腕,她耳朵不太好,等单渊提高音量说第二遍,才慢悠悠道:你们同上一伙人一样,都是外地来凑热闹的吧。
这上一伙人想必就是白常他们了,但凑热闹这个说话,单渊一时不明白,是的,老人家,还请你告诉我哪有客栈。
老人抬手指着东面,沿着这条路直走,看见一座寺庙右拐,遇见棺材铺左转,再走一会就到了。
单渊道过谢,返回来找他师尊,他师尊似乎不怎么会认路,单渊便顺其自然走前面。
按照老人的说话,他们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座寺庙,不过已经荒废了。途径棺材铺那段,石板路已经出现裂痕,上面掉落了几块白色的纸钱。
沈白幸看见有一对老年人进去棺材铺,他收回视线,紧跟着徒弟寻到客栈。说是客栈,其实连沈白幸客栈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了,门框虽然干净,但是里面桌凳不是缺脚即使少腿,茶碗一看,沈白幸就不想喝水。
两间客房。单渊拿出银子道。
客官,不好意思,今儿只剩下一间客房了,您两位要不将就着一起住。
单渊去看他师尊,等沈白幸点头,才把银钱付了。
把门关上,单渊开口:师尊,都是弟子没用委屈了师尊,要师尊跟弟子住一间房,还请师尊谅解。
无妨。
弟子今晚睡地板,师尊放心好了。
为师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单渊查看茶壶里面的水,不满意。用手去摸床榻,不满意。他把被子从床上拿下来塞进衣柜,然后又倒掉茶壶里的水。
看着这一切的沈白幸:徒儿,你在干什么?
单渊忙活到一半,给沈白幸解释,说:茶水很久没换,师尊喝不习惯,被褥没晒太阳,师尊夜晚睡觉不会暖和。出门前,弟子也把被子茶具等东西收进纳戒,就是为了让师尊在外也能舒服。师尊稍等片刻,弟子马上就好。
说完,单渊便拎着从纳戒中取出的茶壶去打水。
小白你这徒弟收的真值,太孝顺了!
唔。沈白幸轻轻回答。
单渊干活麻利,就连桌子凳子就被他重新擦一遍,等候沈白幸的就坐。
与此同时,楼下进来一伙蓝衣人,手持佩剑,正是白常一行人。白常比沈白幸早到一个时辰,此行从客栈出去是去打听情况来着,他问道:小师妹还没回来吗?
小师妹说,他要跟二师兄去逛逛,晚点回来。
就这么个破村,有什么好逛的。
白常:你闭嘴,他去看掌柜,发现对方跟没听见一样,又说:既然身在清安镇,说话都注意点,听见没有!
是,大师兄。
几人争论的声音传至单渊耳中,对于能在此看见白常,单渊一点也不奇怪。清安镇就那么大,镇上就一个客栈,白常要是不宿在这,只能流落街头。
单渊把茶水备好,发现他师尊正把窗户打开。单渊走过去,窗户下方是一条坑坑洼洼的小道,有青黄的杂草从墙缝地板间钻出来。几个孩童去捡那掉在地上的风筝,可惜的是,风筝掉在污水里,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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