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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他想开了 第93节

第(2/3)节
银票?”

    张大人一愣,“不然呢?”

    苏斐月冷冷地说:“依照我朝律法,就算赔了银票,不也还应收押三日。”

    张大人:“驸马,这……”

    安平侯:“舅舅!”

    被带回衙门便罢了,若是再被收押三日,安平侯当真要沦为京城的笑料,他恳求道:“舅舅,我知错了。”

    苏斐月却不为所动,“张大人,就依照律法来办吧。他是侯爷又如何,犯了法,就应当与庶民同罪!”

    张大人看得咋舌,只觉得不愧是白先生之徒,外甥犯了错,驸马也丝毫不留情面啊!

    苏斐月等待片刻,“张大人?”

    被他唤得一个哆嗦,张大人忙道:“那……就按驸马说得办?”

    张大人犹犹豫豫地应下来,苏斐月点了点头,总算是满意了,安平侯不可置信地问道:“舅舅,您为何总是如此?”

    “她不过是一个妓子罢了!”安平侯心中愤恨不已,“您怎么就不过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斐月冷声道:“好,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下手来欺负一个弱女子!”

    “她……”

    安平侯闭了闭眼睛,勉强让情绪冷静下来几分,“她那玉佩,是我与……是婚约的信物。”

    “我在她身上看见玉佩,一把扯下,他——离王妃把玉佩赏给下人,不就是在折辱我?他可以赏人,为什么我不可以砸碎!?”

    苏斐月看他很久,才缓缓地说:“你们婚约已解,他又为何要留下玉佩?”

    “玉佩是留是送,皆有他自己做主,”苏斐月一字一字地说,“王妃愿意送人就送人,愿意砸碎就砸碎,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又怎么算折辱?”

    安平侯一下子被问住了,“可是……”

    苏斐月道:“有什么可是?”

    “照时,对婚约不满的人是你,解除婚约的也是你,”苏斐月毫不留情地说,“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不忿?后悔了?否则你为何追究玉佩的去留?”

    “我……”

    后悔吗?

    安平侯问自己。

    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也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可每一次他都不由自主地凝视江倦,每一次他也不由自主地感到怨恨。

    怨恨他变心变得太快,怨恨他只专注于离王。

    他……

    好像后悔了。

    否则他为何在意玉佩的去留?

    否则他为何会勃然大怒地摔碎这块玉佩?

    “我……”

    安平侯僵在原地。

    苏斐月并不想要一个答案,他只是失望地说:“这三日,你好好地反思一下你自己吧。”

    “我与扶莺抚养你成人,可不是为了你这样回报我们!”

    停顿片刻,苏斐月又道:“既然你主动提起婚约,擅自解除婚约,你应当也不曾道过歉。三日之后,我与你一同前去离王府,向离王妃道歉。”

    话音落下,苏斐月再不看他一眼,只与张大人拱了拱手,就此离去。

    张大人愣了好一会儿,看看面色惨白的安平侯,对官兵挥挥手,又试探地问道:“侯爷,请?”

    安平侯恍惚地走了几步。

    是啊,他后悔了。

    他后悔解除婚约了。

    可他却还要去为解除婚约而道歉。

    “哐当”一声,他走入牢笼,大门被锁上,安平侯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后悔了。

    可是为时已晚。

    入了夜。

    将军府上。

    “王爷、王妃,这边请。”

    将军府上的仆人客客气气地把他们往里边引。

    江倦还是心情不太好,一路都没有说过什么话,他到处看看,将军府还是挺大的,风格也实用又质朴。

    江倦与薛放离被请到了用膳的地方,这一次是私宴,所以只摆了一张桌子,他们一来,管家就吩咐布膳。

    没多久,大将军蒋森涛姗姗来迟,他拱了拱手,“末将见过王爷与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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