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4)节
后所有射向韩阳志的目光都变了,纵使刚才有所疑虑的师伯也皱起了眉头:
“阳志,你真的连杀了三人?”
韩阳志苦于口中不能辩解,他咳嗽一阵吐出几口带血的唾沫,手指向师叔聂云杰露出憎恨的神情,嘶哑地道:
“是……他……”
聂云杰另一个徒弟立刻跳出来叫道:
“肯定就是这贼人,他刚刚还想杀我师父呢!”
有一人说道:
“快搜他身,把秘籍找出来!”
他们在韩阳志身上找了一圈却不见《阴凉掌》秘籍,一些弟子眼露迟疑,聂云杰一个眼色示意,李阳开会意大呼:
“一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韩阳志根本不知什幺秘籍,他一边摇头一边努力地控制异常涩痛的喉咙道:
“我……我不知道……”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李阳开一脚踢在肚子上,李阳开骂道:
“休想狡辩,我亲眼看见你偷了秘籍!”
聂云杰立刻制止道:
“阳开,不得对你韩师兄无礼!”
李阳开这脚看似踢得不是很重,其实暗暗运用内力踢在韩阳志的软肋上,韩阳志惨呼一声,而后蜷缩起身体,心中知道对方是将自己往死里踢,若不是他自小练武,年仅十六一身护体真气已经算是了得,这一脚说不定还真的让他们如愿了。
韩阳志死死捂住剧痛的腹部,耳畔听见围观的同门或大声谴责或窃窃私语,尽是都听信了聂云杰师徒的一面之辞。
韩阳志身为掌门大弟子,天资不凡,不但受掌门宠爱,派中长辈也是颇多青眼,平日难免遭人嫉恨,而韩阳志除了师弟对于其他同门都不亲近,此刻落难,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说话。
可怜韩阳志刚刚死了师父和师弟,却连开口辩解都做不到。
他已经猜出此刻自己之所以口不能言,定然与李阳开的那一口酒水脱不了干系,李阳开在酒里下了不知什幺药,不但能让人看起来像是丧失心智形同疯兽,师叔聂云杰平日衣冠禽兽装作翩翩君子,却原来好毒的心肠。
韩阳志想起自己师父吴云山,堂堂雪山派掌门,却被这种奸诈小人暗算,师弟年幼也遭毒手,现在他若也被聂云杰陷害死了,又有谁给师父师弟报仇。
“韩师兄!你还是速速把藏秘籍的地方说出来吧!”
“呸!什幺师兄!我才没有这种杀自己师父师弟的师兄!”
“忘恩负义的混账!不要装死了!还我掌门师兄命来!”
韩阳志维持着抱腹的姿势侧躺着蜷缩在地上,雪山派同门的话就像是一支支利箭穿胸而过,他看见聂云杰假装悲痛的嘴脸下那抹诡计得逞的冷笑,也看见不少同门道貌岸然的外表下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神情,韩阳志突然明白其实今天自己有没有弑师这件事也不算那幺重要,师父吴云山的师兄弟众多,掌门的死亡也不过是意味着换一个掌门罢了。
聂云杰冷眼看着师兄的得意弟子被诬陷扣上弑师杀同门偷秘籍的罪名,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这就是他想要的,韩阳志这个师侄这些年武学的精进之快他看在眼里。
收不到一个天资如此上佳的徒弟,聂云杰也没有办法,那幺韩阳志也决不能成为他登上掌门之位的阻力,不但不能是阻力还要成为助力,变成一只披着人皮的替罪羊。
聂云杰陷入深思之际,韩阳志已经慢慢地爬起身,他发髻散乱,脸上沾了污血尘土,但聂云杰没从对方半敛的眼眸里看到方才的的愤恨委屈或者万念俱灰,韩阳志只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心知辩解无用的他艰难地闭闭眼,把心一横,说道:
“好……嗬嗬……我带你们……去找秘籍。”
雪山派就建于寒刹谷口不远处,传说远古时期祁北曾卧过一条冰龙,龙走后留下一条长长的峡谷,就是寒刹谷,不过这种龙啊凤啊的传说在民间从不少见,少见的是寒刹谷冬季的彻骨寒冷,此地常年不见阳光,一年之中只有两个月不被冰雪,即使是伏夏从此处经过依旧凉风阵阵,裸露的地面上除了少量的地衣苔藓别无他物,到了冬季则成为南北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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