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起一场云雾。

    光明降临了，强健而火热的臂膀为他驱赶一切寒冷。破坏他，修补他，尊敬他，献祭他。

    长久的静默后，卡洛忍无可忍地绞紧了下身，一缩一放之间，过于贪恋他而不肯结束的年轻人终于完成了任务。莱恩有些手足无措地被兰加一把推开，眼睁睁看着夏尔拦腰抱起卡洛，走向开始散发光芒的神座。

    卡洛咬着下唇，忍着体内白浊将要流溢的羞耻感，缓缓收缩着将光明的爱液含入穴内。他一抬头，便看到莱恩渴求的眼神。祭司不由得叹了口气，推了推夏尔的手臂：“别欺负小孩子。”

    他叫了太久，声音已经彻底沙哑。夏尔看了看他：“本质上，这是你的错。”

    卡洛示意兰加放行，祭司的指令有着无上的威严，阴翳使者老大不乐意地退开，莱恩便欢快地冲到祭司面前。

    夏尔将卡洛交给他，莱恩小心翼翼地抱住虚弱的祭司，仿佛那是他的整个世界。

    接着，他颇为怜惜地将卡洛放在神座上，群蛇的中央。卡洛十分谨慎地抬高了腰，缓缓地扶着那座小型的环蛇雕像，后穴翕张，一点点吞了进去。

    他要十分小心，才能不让肉穴内的黏腻滴漏，如果太过干涩，受苦的只会是他自己。

    莱恩托住他的手，将他的身体伸展开来。蜷曲的群蛇在光芒下有了生命，盘绕着自发挪动，分别绞紧了他的四肢，将他紧缚在神座上。

    月光大炽，三人抬手遮挡，忽而一股澎湃巨力袭来，令人身不由己地跪拜行礼。他们被挡在神座之外，不得靠近一步，只有做畏惧而虔诚的信徒。

    含在身体里的雕塑无论多久都不会习惯，冰冷而尖锐的硕大红宝石磨破了柔嫩内壁，浮雕凹凸的银环蛇自发地游移起来，灵活滑腻，卡洛失态地尖叫着，脸庞已湿得不成样子。

    他想要挣扎，无数游动的小蛇雕塑却不允许。银质的鳞片凌虐着他敏感而红肿的肌肤，狺狺蛇信又残忍地挑逗着他的情欲。

    兰加和莱恩各自念起祷文，念知苦何来，忘苦何来，念神的法名运转了星辰。

    或许是他们的虔诚令神满意，又或许祭司绝望的眼泪惹人蹂躏，这场祭典一直到天光破晓才宣告结束。

    神座中的祭司已是伤痕累累，血自他的足尖渗出，在神座下流淌成一片红莲。尖利而有毒的蛇牙啃啮着这美味的躯体，火红蛇信伸入他体内每一处难堪的部位。

    他已几近失去意识，银白色长发迎风舞动，有着残忍而凄绝的美感。

    祭司连指尖都不能抬一抬，下身却仍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着，三人看得清那是他体内不断肆虐的小蛇在作怪，红宝石的光影在昙花花心处一闪而过，看不清是明亮华光，抑或凄艳血色。

    夏尔始终将嘴唇抿得死紧，莱恩忽然想起那桩陈年旧事，骑士长和祭司从前便心心相印，但祭司的使命无从推拒。于是他舍弃了贵族安逸的生活，投奔战场，一路拼杀直到成为王国骑士长。

    如果不能阻止，至少可以在最近的地方守护。

    天光破晓刹那，殿中日月轮转，神座上有如天穹般巨大的蛇首忽然眨了眨眼，接着迅猛地低下——

    莱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差点以为祭司要被活生生地吞噬了。

    然而图拉神的注视却是朝着他的方向，身后是阴影与阳光，迎面是血腥颜色。莱恩毅然决然地同神对视，高举起他的权杖。

    一瞬间，万籁俱寂。

    莱恩漂浮在半空，眼中一无所见，眼见大千世界。

    丰沛的力量在他身上流转，他现在是真正的光明使者了。

    莱恩睁开眼，手持权杖，骄傲地走向他的祭司。

    群蛇又变为静默而威严的雕塑，卡洛阖着眼睛，脸色苍白。莱恩轻轻抱起他，将他自神的恩宠中暂时解放，他的手指所到之处，一层淡淡的金黄色笼罩了昏迷的祭司。

    身上数不清的伤口瞬间复原，卡洛睁开眼，怀抱着自己的青年笑得仍然有几分羞涩：“祭典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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