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醒后得知真相,却平静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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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徐子墨紧紧闭着眼。
半晌,他才沉沉吐出一句:“出去。”
徐子白不肯出去,跪着走了两步,抬头求着徐子墨:“二哥,你听我说,这个媚药,它其实不是一般的媚……”
“出去!”
徐子墨倏然爆出一声怒吼。
这一声怒吼太大了,如一个青铜大鼎重重砸在房顶上,轰然一声久久都有回音。徐子白吓呆了,怔的半晌未动。
一排下人房窗户里次第亮起了灯。
幽静的夜也被这声震醒了。
徐子墨半坐在床上,从方才到现在,他身子一动未动,僵得发疼。他短促呼出一口气,喉头一片腥甜。他咽了咽,才极压抑着轻声道:“出去,我现在想一个人静静。”
徐子白咬了咬唇,起来走了,到门口回看了一眼徐子墨,才关上了门。
徐子墨在房间呆了一夜。
整整一夜,房间没点灯,一片漆黑。没人知道徐子墨在那一夜,一个人呆坐在黑暗床榻上想了什幺,又做了什幺决定。
第二天一早,他唤了徐子白来。
徐子白应当是一夜未眠,气色略糟,胜雪的长白袍角上褶了几道痕。但他依旧背脊笔直,神色陈毅,如傲雪的白梅花,清冷自傲又有自己的坚持。
“来了,坐。”徐子墨道。
徐子白拣了桌边一把红木圆凳坐下,正对着坐在床沿的徐子墨,率先开口:“二哥,我昨日想了一晚。我想如果你不能接受……”
语气略苦涩。
徐子墨却温和笑笑:“今天不说这个。”
徐子白愕然抬起头:“二哥?”十分难以置信。
徐子墨笑笑,问道:“我记得你在家已经三年了,又想过继续跟着顾大夫游历吗?顾大夫不久前是不是还给你写了信,催促你动身?”
徐子白腾地站起来:“我不走。我要留在徐府照顾你。”
“坐坐。”徐子墨笑笑,“别激动,今天我只是问问。我们兄弟也许久没有好好坐下来聊聊了。”他自嘲笑了笑,“以前是我太忙了,现在闲下来,却没什幺心情了。”
神色平静而温和。
徐子白忙道:“这不是二哥的错。”
徐子墨笑笑,没接话:“总之,我们今天来好好聊聊。”
徐子白嗯了一声。
他眼角余光觑着徐子墨,似乎不相信这件事有这幺容易揭过去一样。思索后,他还是道:“二哥,那件事,我……”
“我说了,我们今天不说那件事。”徐子墨道。
语气平静而坚持。
徐子白一下哑然。
徐子墨安抚地笑笑,慢慢问道:“大哥和三弟,他们都好吗?”
徐子白道:“他们一个人在湖广做官,一个天南地北跑生意,都挺好的。”他语气很淡,仿佛说得不是他的亲兄弟,只是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除了徐子墨,他谈起谁都是如此。
疏离淡漠,与谁都是淡淡冷冷的,他才得了一个冷医仙的称号。
徐子墨笑了笑:“都挺好的,那就好,那就好……”
声音渐渐轻了,似呢喃。
“对了,你喝水吗?”徐子墨起身,要去桌边倒水。徐子白忙起身,要帮忙。徐子墨朝他笑笑,坚持要自己动手:“我自己能行。”
到底媚药伤身,又一夜未睡,他手里无力,茶壶又是他特制的重陶瓷的,褐色的一个小脸盆大。徐子墨没拿稳,水浇到他左手上,烫着了。
徐子白忙收拾着桌子。
徐子墨退到后面,静静徐子白收拾,忽然笑了一下。
“二哥?”徐子白匆匆忙忙将茶壶茶杯递给门口的小厮,让给拿走。听见笑声,他忙回头,语气惶恐不安:“你笑什幺?”
徐子墨平静摇头:“没什幺。”
他看了一下自己一双手。
这一双手……曾经力能扛鼎。
他轻轻闭上眼。
都过去了。
“子白……”徐子墨睁开眼,抬头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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