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点一点培养起来的，如果你经受过那样残酷的训练，或许你也可以。而当时你们只有十几岁，能力相差并不大。家族作出这个决定时首要的考量标准，是担当。”

    楚云涵想了想，倒也心悦诚服：“论担当，我也不如他。”

    “在外人看来，楚家财势通天，家主更是大权在握。但只有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为此需要放弃什么。这些权力就如同一道枷锁，会让人失去自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的玩乐；会让人深陷在算计和防备里，不能再轻易的信任任何一个接近自己的人；会摧毁你原有的是非善恶，不得不以家族利益为唯一目标作出违心的选择；会将人逼到绝境，变得残忍而冰冷。”周玉冉叹了口气，“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年你楚煜叔叔提出接任的时候，你父亲会因此而生气到与他发生争执。因为他们彼此都明白接任者所要承担的责任。作为长子，他已经做好了承受这些压力的准备。如果有人要为这个家族的延续作出牺牲，他希望那个人是他自己，而不是他的弟弟们。”

    “煜叔是主动提出来的？”

    “是。那天的家族会议我也参加了，结果他们两兄弟打了起来，是那种小孩儿一样的厮打，两个人身上都是伤。楚煊和许晔两人好半天才拉开。后来楚煜指定了你爸作为‘壁虎’。”

    “壁虎是什么意思？”他不解。

    “这种动物拥有一种著名的逃生技能。”

    “断尾？”这两个字说出口时，楚云涵心头仿佛闪过许多年少时不懂的旧事，然后隐隐约约汇聚清晰起来。一个想法呼之欲出，让他浑身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他沉默了许久，慢慢开口：“壁虎是指可以舍弃其它而必须保全的部分。也就是说，当家族处于危险之中时，父亲是必须保住的人，而其他两个叔叔是可以被牺牲的……对吗？”

    周玉冉点了点头。“楚家起于黑道，浸染多年，至今也没有将所有的黑色洗掉，家主的继任者必须牢牢控制着暗处的力量，他清楚所有不能被揭开的秘密，以暗世界的规则作出决策，所以，他是棋盘上足以掌控全局的最大暗子。你三叔楚煊游走于黑白之间，是自由人，也是两边可以依靠的支撑力量。而你父亲，从被确定为‘壁虎’的那一天起，他便不再插手任何黑鹰会的事物，只负责正当的生意和往来，他是楚家的一张明牌。设立‘壁虎’是家族用来自保的手段。当有一天，有力量强大到足以摧毁楚家的时候，就如同壁虎断尾一样，第一个被舍弃的是家主，接下来是自由人。他们会如盾牌一样，宁可碎裂也要承受住层层冲击，保全成为‘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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