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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食材的源头怕也只有一个了……皇后在时曾多次给他讲过,江湖儿女虽然不拘小节,但是却有最惜名节。他们生平最恨的便是那些偷鸡摸狗的鼠辈了,没想道今日宴山白竟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林危阕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说道:“先生今日之恩,危阕绝不相忘……”他声音闷闷的,叫正为他上着药的宴山白双手一顿。
“不是什么大事”他知这孩子小小年纪便已经经历了常人一生也难以想象的大起大落,况且又是生于皇家。那心思一定是比旁人还要细密的多,也不知今天他想到了什么怎么忽然这个表情。
于是误会便这么生出来了。
第85章宫廷世界(三)
后宴山白叹了一口气又说:“明天就是冬至了,按照大虞的典例该是沐休的。虽然我平时不讲这一套,可是毕竟是冬至,功课也不急这一会,不如缓缓等你的手好些吧。”
冬至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时节,也是皇家最为重视的节日。据说这天阳气不足,唯有天子的正龙之气,才可镇的过这日从地底涌出的百万凶煞。故而这一天便被赋予了极强的皇权色彩,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官定沐休的日子。上好药后宴山白站了起来说道:“本该送你点什么的……可我也出不了宫。”说罢自嘲一笑将手头的药碟放到了一旁。
林危阕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并且在那一刻,他忽然有些害怕,若是某一日宴山白终于忍不住宫中的孤寂,也离自己而去那时应该怎么办。在他失去两个至亲之人后,宴山白的突然出现,就像是给即将溺水而亡的他递上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他惧怕,惧怕这根最后的稻草也沉入水中……
正当林危阕胡思乱想之时,突觉手腕一凉,低头看去原来是宴山白正在用指量着他胳膊的长度。
“好了,这几天昼短夜长,不多久天就该黑了。你若是不困便去翻翻书,不过惜菩宫里的蜡烛也不多,你就别看得太久了”他说。
果如宴山白所说,今天这场落日上演的格外早。没过多久时间,窗外的一片落雪便被夕阳染红平白的生出了一股子温暖的感觉来。林危阕忽然觉得不冷了,他站了起来朝着那片被印的通红的雪地张开了双臂,好像更暖了一点。
林危阕记得宴山白前几天才画了一副残阳雪景,那画还没作完。看到此刻之景色,他突想把宴山白叫来让他也看看。他既想宴山白作出一副完美的画作,私心里又望能借他的笔触留住这一刻的温暖。
惜菩宫虽然很大,可如今还尚有人气的也只剩了那么几件房子。没多久林危阕便在其中一间里找到了那个男人,他依旧穿着那身白底金纹的长袍。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虽显得有些单薄却,更有一番动魂摄魄的气度。
宴山白尽管看着清瘦,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早已成年的男子,或者说更是一个风雅之士。若他此年还在江湖之中的话,那么他定是一位饮酒策马醉天涯的风流公子,林危阕时常这样想。
但此时的他却远远地看到,宴山白正独坐在屋内,正对着遍地红雪手执一根长针。他的脚底堆着一摊棉花,上面还覆有几个不知从何处拆下的布片,以及一把生了锈的剪刀。往日里看着无所不能无所不擅的宴山白,此时竟然被从何下针给难住了。他比划了半天,终于将手头的两节袖子接上了第一针,那一针下的歪歪扭扭。
慢慢的,宴山白仿佛找到了缝衣的诀窍。一针一针又一针,速度逐渐加快,针脚也开始变的平整起来。等到天上的红日尽消,地上的红雪尽凉,他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银针。
这时一弯凉月已经默挂枝头,借着月华,林危阕看到了针背上所刻的繁复花纹。原来刚宴山白拿的那个,并不是平常人家里能见到的的绣花针,而是一只武林中才有的暗器飞针。只见宴山白的双手一挥,那只针便不知飞匿到了哪里,空中只留下了一道虚无的残影,而他的手中此时只剩下了那件已补好袖口的厚衣。
林危阕本欲跑上前去,却又生生的压下了这股冲动,他咬了咬牙提起气快速的跑回了自己的屋内。只盖着几床薄被的他虽然紧紧的闭着眼睛,但是心中却毫无睡意。曾经觉得四处透风的被窝,不知是不是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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