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大口大口地抽噎着喘气。

    杰瑞不知道他的爸爸是出于对他的担忧恐惧还是心底松了口气。

    杰瑞站在那里，他的白色衬衣和淡蓝色牛仔裤，挂在他哆哆嗦嗦的手指上，黑色内裤也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

    杰瑞现在赤身裸体，胸部，屁股还有下体的隐私部位全都一览无遗，他对此感到十分羞耻，脸上的红晕浮起来，一直红到了耳朵根部，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卡恩先生则拿起签字笔销毁掉了杰瑞的爸爸的欠条，“你被禁止进入了，克莱德。这次是永久禁止进入。”

    杰瑞的爸爸克莱德吸了吸他那已经变红的鼻子。

    “杰瑞呆上一两个月就完事了。”卡恩冲杰瑞的爸爸皮笑肉不笑地冲杰瑞的爸爸克莱德说着，“你会把你的儿子毫发无损地给接回去的。”

    杰瑞的爸爸点了点头，又拿手背抹了抹他鼻子里的鼻涕和眼泪。

    以上这所有的一切令杰瑞感到恶心。跟这地方有关的一切都令杰瑞恶心，包括杰瑞自己。

    卡恩先生转而对杰瑞假惺惺地笑着，“大概会吧。”

    然后就是长久的尴尬的沉默。

    杰瑞觉得他这会儿是不是该跟他的爸说声再见呢？如果说这算是一场洒泪诀别的话，那也是单方面的，杰瑞彻底麻木不仁了。

    杰瑞的爸爸的目光看着他，而杰瑞忽然发现他的爸爸竟然这幺老，这幺瘦，他的脸上布满泪水和鼻涕，而他眼里流露出来的感激才是最令杰瑞恶心的。

    杰瑞的爸爸张开嘴想要对他说些什幺。

    “别说……”杰瑞告诉他的爸爸，因为不管他要说什幺，杰瑞都不想听。

    也许杰瑞就该放任赌场的人对他爸爸的膝盖骨来上一枪，或者脑袋，或者随便哪里。

    然而每次杰瑞想要恨他的爸爸是，他的脑子里那个声音就响起来说：可他是爸爸啊。不可以恨他。

    杰瑞希望他可以。

    “好吧，那行，”卡恩先生发话了，这里显然不会上演什幺父男二人生离死别般的狗血电视剧的场面了，他拿起桌上的电话话筒，“这边们搞定了。”

    杰瑞沉默着盯着自己赤裸的脚丫子，看着磨损的地毯上的陈年的烟头烫痕。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进来一个肌肉遒劲的彪形大汉，身上那件黑t恤好像比他的身材小了两号。

    他一手捏住杰瑞的瘦弱肩膀，领着他朝门口1█2◤3▓d▃an█点◣♀走去。

    肌肉男把杰瑞转个身领到门口时。

    “等一等！”杰瑞的爸爸朝杰瑞和肌肉男大声叫喊道。

    肌肉男像是没听到似的不耐烦的推着杰瑞出了门。

    “对不起！对不起！我改主意了！”杰瑞的爸爸克莱德大声嚷道，“求求你们，放过杰瑞吧，我现在后悔了，我改主意了！”

    这不就是所谓恶习上瘾的赌徒的典型表现吗？只要他们自己安全了，就他妈跟你对不起个没完！

    杰瑞的心底没来由的对他的爸爸生出一种厌恶感来。

    办公室的门“咚”的一声关上了。

    肌肉男的名字叫做麦克斯，杰瑞想知道这到底是他的真名，还是说他觉得这名字很酷于是就这样叫自己了？

    不过杰瑞没问他，杰瑞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安排杰瑞进入的房间里。

    房间很小，天花板的瓷砖都开始剥落了，杰瑞坐在一张金属椅子上，肌肉男在那儿稀里哗啦捣腾了一会儿，找到了他要的东西：一支注射器。

    杰瑞差点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不用给我下药的，我不会逃跑的！”

    肌肉男咧开嘴一笑，“这是做血检，小男孩。为了知道你是不是有性病，可以吗？”

    “这样啊……”杰瑞说，然后朝肌肉男伸出他的胳膊，“你以前干过这个？”

    “当然。”他哼了一声，杰瑞不清楚他是不是在撒谎。

    “所以，呃，我知道我没病，但是如果……”接下来的话杰瑞连想都不愿去想。

    “这你来这里之前就该想好，”肌肉男说。杰瑞的胳膊短暂地刺痛了一下，然
第(2/3)节